樊篱未出口的话就堵在了喉咙里。
撇撇嘴,好吧,你们两个还能再护短得更明显点吗?
眉眼一弯,他道:“自是跟皇上下棋。”
对弈继续。
难舍难分。
三人都专注于棋局上。
忽然,一道娇柔又透着喜悦之情的声音自三人身边响起。
“其实胜负已分,大哥赢定了。”
三人皆是一震,愕然循声望去。
只见陈落儿不知几时竟来到他们身边,就站在石桌空档的那一方一两步远的距离,歪着脑袋,看着棋局。
见三人都看着她,她也看了看三人,最后目光停留在帝王的脸上,璀然一笑道:“观棋不语真君子,我知道了,我保证不说了,大哥继续。”
帝王微微拧眉。
樊篱有些傻眼。
郁墨夜凝着她,一瞬不瞬。
今日的她明显比昨夜好了很多,无论是精神还是气色,包括举措。
一袭湖水绿的小袄长裙,外披同色披风,发髻也梳理了,甚至还簪了发饰,歪头看棋,一脸的认真。
说实在的,如果不是昨夜的那场闹剧,如果不是已经知道她有疯症,此时这般出现,绝对会以为是正常人。
大概是见两个男人半响不动,她疑惑地抬起头,看了看两人,然后,轻拂了裙裾,落落大方地坐在那一方的石凳上,笑容如同此刻头顶的冬阳一般明媚:“我方才说着玩的,就是想故意长长我大哥的威风而已,其实,棋面不分伯仲呢,你们继续。”
说完,甜蜜羞涩地看了帝王一眼,又继续看棋。
可是这般情况,两个男人怎么还能下得下去?
樊篱看着帝王,帝王转眸瞥向院中,郁墨夜知道,他在找陈氏夫妻。
夫妻二人可能回屋忙去了,并不在院子里。
帝王又扭头看向身后二楼的阁楼,郁墨夜跟樊篱也循着他的目光一起看过去。
只见阁楼的窗户大开,一条长长的布索自窗口垂下,一直垂坠于地。
郁墨夜眸光一敛。
看来是从窗户逃出来的,布索不是撕碎床单就是撕碎衣袍接起来的。
收了目光,帝王将身前棋子往前一推,作势就要起身,却是被陈落儿一把拉住了袖襟:“大哥……”
三人都看向她。
只见她轻咬着唇瓣,一双眸子可怜兮兮地看着帝王:“我不说话,你别生气。”
“松手!”帝王沉声。
陈落儿未松,小脸微白地看着帝王,眸子里已经有水花在晃。
帝王猛地扬臂,只听到“嘶”的一声,陈落儿的手从袖襟上跌落,与她手一起落下的还有被她生生攥撕下来的一截袖布。
啊!
樊篱和郁墨夜脸色一变。
陈落儿比他俩更甚,连忙从石凳上起身:“大哥,我不是故意的,我……我真的不是故意的,大哥赶快将袍子脱下来,我给大哥缝补一下。”
边说,边上前,伸手就准备脱帝王身上的衣服。
帝王伸手捉了她的腕,将她扯开,沉声吩咐樊篱:“去找一下他们夫妻两个。”
樊篱领命,起身快步离开。
郁墨夜也站了起来。
看得出来,郁临渊已经极度不悦和不耐。
她担心陈落儿再次纠缠上去,也担心这个男人一旦发怒会伤害到陈落儿。
而看男人紧紧攥住陈落儿手腕的样子,似乎下一瞬就要将她扔飞出去。
“落儿,他不是你大哥,你真的认错人了。”郁墨夜走过去,伸手想将陈落儿的手腕自郁临渊手中接过来。
郁临渊微微一怔,看向她。
她给了他一个安心的眼神,郁临渊才松了手。
郁墨夜双手捧握住陈落儿的腕,尽量让自己表现出并不是要钳制她,而是跟她表示亲近只是握着她的手而已。
虽然,事实就是钳制。
在等陈氏夫妻二人来之前,以防她失控,也不能让她跑了。
昨夜不知道她的故事之前,她一直觉得陈落儿可能就是纪明珠第二,所以,才会跑去郁临渊的房里跟他说,让他警惕。
知道她的故事之后,她相信了。
或许是从陈落儿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,又或许是那夜不堪回首的经历让她也几欲发疯崩溃。
她想,如果她是陈落儿,如果经历一遍陈落儿的经历,她定然也会疯的,或者死。
“落儿,信我,他真的不是你大哥。”她试图说服陈落儿。
虽然知道她已疯,但是,不是常言都说,疯症只是心病吗,只要触到症结,或许人一下子就清明了也不一定。
陈落儿苍白着脸摇头:“不,他是,他只是不理我了,想丢下我一个人……”
话未说完,忽然一把将手腕自郁墨夜手中抽出,并且对着她大力一推,然后再次冲向郁临渊见他抱住。
郁墨夜完全毫无防备,又加上不会武功,身子又正虚,被她这样蛮力一推,踉跄后退了两步,直直朝后倒去。
意识到后面就是石凳石桌,郁墨夜大骇,想要稳住身子,却根本不行。
就在她只能闭眼准备承受后脑和背脊的重创时,腰身忽的一暖,有人在最后一刻揽住了她。
愕然睁眼,就看到郁临渊冷峻到微微紧绷的脸。
与此同时,她也看到,一抹湖水绿的身影斜斜飞出老远,重重跌落于地。
女子闷哼的声音传来。
郁墨夜瞳孔一敛,惊错转眸,就看到距离他们几丈远的地方,陈落儿摔趴在地上,眉眼痛苦,嘴角甚至有殷红出来,可见跌得不轻。
啊!
郁墨夜脸色大变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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